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咖啡廳是一個讓我與墮落對號入座的地方。

墮落程度是有階級差別的,演出的好壞與入戲的深淺,關係到心靈毀壞或人格超脫的程度。從鵝毛筆的Sade變 態敗德之至(?)到吳淑珍,各有層次深淺的不同,階級嚴明,進階不是光靠耍傻或裝病就可以。離經叛道需要勇氣,對於我這種出身好人家小孩的我而言,修煉數十年後,依然與桃花島無緣。不能大氣凜然也無法奸詐出油,真是人生一大挫敗。所以,咖啡廳這種面具形中產階級的最愛,成為我可以自以為墮落的最佳地點(起碼的自以為是)。

我與墮落對號入座-1.jpg 咖啡廳,不是我年少沒有經濟能力時累積記憶的地方。高中時與同學各持一瓶茲力奶豆漿就可以在黃昏的升旗台前,暢談松田聖子與將來的願望。那時候的我身體是矛盾的,願望是單純的,周圍的空氣是煩惱的。

慢慢的與喫茶店與咖啡廳連結是在出國唸書以後的事了(其實那時候比較常去的是BAR)。唸書時,現在這規範咖啡文化的國際連所咖啡廳還沒這麼囂張,鄉下的英國有的就是一些小型的TEA HOUSE。一杯伯爵茶,一份蘋果派林上超油膩熱呼呼的卡司達醬,如果有一些難得的陽光更好。對於那時候的我感覺很英國。

回國以後,或許經濟能力起碼可以自給,咖啡廳變成一個我悼念留學時光的流漣之地,以歸國學人姿態強勢進入(哈哈哈),自比菁英意氣風發,雖不中亦不遠已。之後幾年,STARBUCKS也突然在台灣成為一種顯學。有別於傳統的蜜蜂咖啡廳,STARBUCKS燈光溫和,咖啡口味眾多甜點也非常光鮮。也曾一度流連,只是這幾年已取代麥當勞成為學生最佳K書中心之後,也就少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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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是在公館師大附近,尋得一兩家是我這種超級熟齡男子自憐墮落之地,頗有60’s年代花開遍地,終日呻吟的和平的感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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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說溫州街越走越遠逐漸草木扶疏的那個角落,有一個感覺頗不牢靠、略微頃斜屋簷裡面安置著一家咖啡廳。據說從裡到外都是兩位老闆親手釘製出來的(實現夢想真是浪漫!),狹窄的前廊到略微西斜的吧台、管線外露昏黃的燈光、很難配成一套的咖啡杯以及書散落不整齊牆面大的書架,頗有陽春台製版張愛玲傾城之戀的味道(只是少了對愛情的算計),傢具桌椅也都很明顯的訴說曾經輩丟棄的 命運。東拼西湊,新舊雜陳,香煙瀰漫(在沒有禁煙令的美好年代)的不完整風格反成為一個可卸下心防不需要光鮮作態的好地方,坐著坐著就感覺似乎有知青的光環在頭上漂蕩,一不小心就容易頹廢做作。下午黃昏,煙抽得我喉乾舌躁,燈泡越顯得昏暗配上不刻意討好得空間,有愛來不來隨你的味道,有在向王家衛花樣年華致敬的傻傻想像。這也算墮落得另一個終點吧?

 MENU就在斗大牆面上,很少仔細去閱讀,對美式黑咖啡中毒頗深,雖然常常覺得LATTE比較大杯,但是慾望還是戰勝我貪小便宜的念頭,以忠誠向黑咖啡致敬。來這種地方我就不期待咖啡會有驚人之舉,雖然這裡的黑咖啡也是溫柔適口。

路上撿到貓“位於溫州街與辛亥路交接附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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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cheneric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4) 人氣()